"哐当！"苏州队17岁小将寇程狠狠踢了一脚更衣室的门，矿泉水瓶在地上滚出老远。60396名观众的呐喊声还在耳边嗡嗡作响，记分牌上刺眼的0-0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。这娃儿蹲在地上薅着头发，刚才那脚补射要是再偏左五公分......
时间倒回三小时前，南京奥体中心早早就被染成蓝白两色。苏州队的大巴刚拐进停车场，就被南京球迷的声浪震得玻璃嗡嗡响。"这帮龟孙儿嗓门真大！"替补门将老张嘟囔着往窗外啐了一口。寇程把脸贴在车窗上，看着对面看台飘动的"金陵铁骑"横幅，手心里全是汗。上周刚在主场和扬州队拼得你死我活，这会儿腿肚子还发酸呢。
比赛第38分钟，机会来得像阵邪风。苏州队中场断球后三传两递，皮球鬼使神差落到寇程脚下。南京门将已经扑错了方向，这娃儿抡起右脚就是一脚——结果踢呲了！足球擦着立柱飞出底线，看台上六万人同时倒吸凉气的声音，活像给自行车胎放气。"日他哥！"场边教练老陈把矿泉水瓶捏成了麻花。
下半场刚开始，王飞那脚三十米开外的远射像炮弹似的砸在横梁上。寇程跟猎豹似的窜上去补射，结果角度太小，球擦着边网飞出。"当时要是有个苍蝇停在球门前，估计都能被我那脚带起来的风刮跑喽！"赛后这娃儿跟队友比划着，笑得比哭还难看。最绝的是第58分钟，孙鸿那脚任意球砸在门柱上的动静，震得全场观众集体一哆嗦。
更衣室里弥漫着云南白药的味道，活像进了中药铺。寇程把球衣蒙在头上，眼前全是那个擦柱而出的画面。要论憋屈，苏州队今天可算是喝凉水都塞牙。南京门将跟开了挂似的，三次神扑救把必进球全挡在外头。不过话说回来，苏州队这配合打得是真不赖，几个二过一配合溜得跟德芙巧克力广告似的——纵享丝滑！
"弟兄们别垂头丧气的！"队长老李把战术板拍得啪啪响，"咱今天这战术执行得，比上次强了不是一星半点！"这话倒是不假，你看那传球成功率比上个月高了7.8%，跑动距离多了两公里。寇程掰着手指头算，再磨合两场，说不定真能整出点大名堂。
回苏州的高铁上，寇程盯着手机里球迷群的讨论直乐。有说裁判眼瘸的，有夸门将神勇的，最逗的是个南京老哥发帖："今天这比赛看得我前列腺都要犯了！"底下苏州球迷回怼："你们门将是不是嗑药了？建议尿检！"这娃儿笑着笑着突然想起个事——下周末主场打无锡，那可是块硬骨头。
夜幕里的高铁呼啸而过，寇程额头抵着冰凉的车窗。今天这比赛就像碗阳春面，看着清汤寡水，嚼着还真有点滋味。苏州队这赛季的进步，明眼人都瞧得见。从赛季初的踉踉跄跄，到现在能跟南京队掰手腕，活脱脱像个蹒跚学步的娃娃突然会小跑了。要照这个势头，保不齐哪天真能整出个大新闻。
车窗外闪过的灯火像流星，寇程摸出手机发了条动态："今天欠大伙儿个进球，下周连本带利还上！"配图是张更衣室合影，十几个汗津津的脑袋挤在镜头前，笑得见牙不见眼。这娃儿不知道的是，此刻南京球迷论坛里正热传着个帖子：《那个17号小崽子，下次得重点盯防》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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